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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糙纸揩洼杭州老底子的年俗,你家还剩几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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浙江24小时-钱江晚报记者马黎通讯员杨琳惜

还有不到两个礼拜就要过年了。

大年初一是春节,谁定的?

汉武帝太初元年开始,便以农历正月初一为“岁首”,不过,那时还叫“元旦”,直到辛亥革命后,才开始喊它“春节”。

对杭州人来说,放鞭炮、写春联、发压岁钱,包春卷什么的规定动作,如今还在继续,也就是因为年年如此,这年味,好像越来越淡了。想来想去,是老底子有意思的细枝末节淡忘了,也是我们忘记得太快了。

我们采访了几位老杭州历史研究者,林正秋、曹晓波、孙昌建、仲向平,试着重新拾起杭州人的年俗,过去的,现在的,还在的,消失的,一网打尽,莫失莫忘。

年市

年俗这件事,不是说很现实得从年初一开始,腊月里,也就是这几天,已经开始酝酿情绪了。杭州人会早早采买年货。过去,肩挑货担的小商贩,也从四面八方聚集起来赶年市。乡猪肉、青白年糕、竹篮、善富灯,物美价廉,应有尽有。

会不会说话,会不会聊天,对杭州人过年来说是件大事情。

小时候,大年初一我如果说一句“烦死了”,就要被妈妈翻白眼,然后在桌上“笃笃笃”的——死这种字,是绝对不能在过年期间听到的。

杭州人老早就想出了一点恶趣味来对付不吉利。

在老杭州曹晓波的回忆中,童言无忌在这几天是行不通的。小孩子说了句不吉利的话,就会被大人用毛纸擦嘴。他小时候也有一段经历,还被拖到了门板后“受刑”,“到门板后去擦,就是怕菩萨看见,有‘汇报’之烦。”

到了除夕,擦嘴巴愈演愈烈了。

吃过年夜饭,如果春晚难看到无力吐槽,你可以和小伙伴玩点游戏。其中一项,叫“毛糙纸揩洼”。

前四个字,用杭州话读——揩,就是揩玻璃窗、揩面孔个揩。揩洼,是揩撒西?

揩屁股。

桐乡人丰子恺小时候也爱玩。一个人拿一张糙纸,把另一个人的嘴揩一揩。意思是:你这张嘴巴是屁股,过去一年中所说的不详的话,例如“要死”之类的,都等于放屁。

但是,大家都不愿意被揩,躲来逃去。而揩的人特别坏,你以为他往前门走去了,心里一个放松,结果谁知道他绕了个圈子,从背后搞突然袭击,终于还是被揩去了。这游戏虽然蛮小儿科的,但是,丰子恺记得,“此时笑声、喊声使过年的欢乐气氛更加浓重了。”

腊月的灶司菩萨升天,现在城里人可能不太知道。我家里也顶多在厨房点上两枚大红烛,供一碗浓稠的豆沙年糕,其他什么讲究都不兴了。

送灶神升天,是从唐代就有的风俗。灶神是家中常驻“观察员”,每年腊月二十三日,都要上天向玉帝汇报一家人一年中的善恶。

为了“贿赂”灶王爷,杭州人搞出了很多“花头”。

《东京梦华录》里就写了,北宋的杭州人会拿酒糟涂在门上,灶神一高兴,就“隐恶扬善”,在玉帝面前,只讲好话,不说坏话。

风光地送灶王爷上天,杭州人还要提前做一辆“送灶之轿”。买来竹灯,架上一双竹筷,糊上红纸,配上灶司神马(一种版画)、花元宝,送神时一并焚化,同时燃放鞭炮双响,极尽神气体面。

到了除夕,灶王爷上天已经七天了,得在那天晚上把他接回来。不用说,一样要新做供菜,红纸封井,准备供礼,把灶王爷舒舒服服地迎回家里。

过年搞卫生,这件事我们现在还在做。

年前大扫除,杭俗称“掸尘”。扎一捆竹条,绑到一根细长的竹竿上,屋角檐隙,掸灰除尘,十分好用。更细致一点的人家,桌椅板凳,门窗布帘,都要拆下来清洗一遍,清清爽爽地迎接新年。

过年祭祖,也称“祝飨”,这是中国人的大事情。杭州人对这事很郑重,餐器,烛台,香炉,都要提前清洗擦净,才能恭请祖宗牌位和画像。那时候,一只柴灶锅加几屉蒸笼,可以出一桌酒席。祝飨时上供品,每一只菜都是热气腾腾的。

掸尘

我觉得杭州人做任何讨彩头的事体都离不开吃。

祝飨完毕,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。

这顿饭,许多人等了一年,自然重视,家里所有碗筷都要摆出来,预祝来年人丁兴旺。饭碗数还要成双,如果你吃了三碗饭,必须再吃一碗,哪怕盛一点点也好。如果有人回不来,他的那份碗筷还要依照辈分安放齐全,不能少一份。

年夜饭一会儿说,过年的氛围是从一碗腊八粥开始的。

喝腊八粥的风潮起源于南宋,本来是僧家斋供,名叫“七宝五味粥”,后来逐渐传到民间。杭州人用胡桃、松子、莲子、枣子、芡实、桂圆和荔枝等七味加糯米一起煮,家家户户喝上一碗香甜可口的腊八粥,进入新年倒计时。

腊八粥

春卷、饺子这些传统食品,暂且忽略不计,春节第一食材,非韭菜莫属。

韭菜在中国已有多年历史,《诗经》里把它拔得很高,上升到“献羔祭韭”的地位。《本草拾遗》也讲,在菜中,此物最温而益人,辛温补阳,春季吃,温补肝肾。

韭菜分宽叶韭与细叶韭。北方多宽叶韭,胜在耐寒,但香味不及细叶韭。细叶韭,多在南方。初春的韭菜最好,晚秋的次之,夏季的最差——“春食则香,夏食则臭”。

春节,南方人的春卷里,会裹进韭菜,在北方,则是韭菜盒子。

不过,在我的记忆里,杭州人过年的饭桌上,总要端出一碗鱼、一碗白斩鸡,这是我家那么多年来雷打不动的菜。杭州人有个朴素的愿望,“天气越冷越好”,越冷,年菜放得越久。主客之间也心照不宣,那肉和鱼是“镇桌之宝”,绝对不能碰的。

能干的主妇,会在腊月最后几天,生起煤炉,在家里自己炒花生、瓜子、米熯。“米熯是蒸透的糯米晾干后炒出焦*,正月来客泡糖茶的。”曹晓波说,乡村过年,主人家会热情地给你塞上一大把花生、番薯干、米糖。

回过头来说年夜饭。

中国人喜欢说吉祥话,讨口彩,讲究的人家,年夜饭的菜单也奔着它去。比如绍兴人的饭桌上,必有一碗“鲞冻肉”,就是“有想头”。

杭州人捏?

鱼圆是一定要有的,就是“团圆”;藕有很多小孔,象征“路路通”,搭配*菱肉、荸荠、红枣做成一道菜,杭州话中“藕”跟“有”谐音,*菱肉又形似元宝,所以是“有富”的意思。最后还有一道硬菜,莲子、枣子、瓜子、核桃、细沙做成的八宝糯米饭。

八宝糯米饭

吃完饭,孩子向长辈拜年辞岁,长辈给压岁钱,俗称“分岁”。有意思的是,以前杭州伢儿的床头,除了压岁钱,还会挂上桔子和荔枝。第二天醒了就吃掉,便是“开口吉利”。

现在感觉连发压岁钱也淡了,改成了朋友圈抢红包,而且连洗澡都不敢洗,盯着手机深怕错过一个亿,这算不算新年俗?

做完这一切,彩头还没讨好。人们要用红纸封门,拿两支备好的甘蔗,支在门边,叫“戤门甘蔗”,因为甘蔗一节更比一节甜,取“渐入佳境”之意。这是杭州人除夕夜最后一道仪式。

所谓“年三十的吃,年初一的穿”,老杭州人清早起来,一定要穿上“出骨全新”(杭州话,崭新)的衣服,喜气洋洋地保持到正月十五。

按照老说法,杭州人过年,“初一不出门,初二等客人,初三小年朝,初四曰忌日,初五烧五纸”。

初一在家,照例有“四拜”,拜天地神仙,拜祖宗神像,拜家堂长辈,还有就是拜一拜刚迎接回来的灶王爷了。

如果头一天一定要出门,得先查一查历本,今年的喜神在哪个方位,必先得往那个方向走,这叫“迎喜神”。如此一来,有“喜神”庇佑,这一年出门,都不用择吉日了,方便得很。

迎喜神

也就是说,杭州人老底子要等到年初六,才可以出去荡荡儿了。我们现在只有7天宝贵*金假,怎么可能等到初六呢。有谚语说,“有心拜年,寒节不迟”,曹晓波改了古时的说法:“初一不出门,初二跑断腿”。现在拜年,也是老早约定好初几去哪家,按着顺序来。

我们再回过头来说,初六总算可以荡荡了,但不是乱荡,而是穿好新衣服去拜年。

大户人家要准备“年包”,普通人家一般用土草纸,里头装着红枣、花生、桔子、粽子糖等吃食,包得有棱有角,扎上一根细麻绳,就可以拎着去拜年了。不过以前手头不宽裕,“年包”也被“循环利用”,送出的“年包”,兜兜转转到最后,可能又回到了自家手上。

不过,那么多朋友,每个都拜过来,一天又要报废了,接个办?老杭州人心思就是活牢牢啊。

一个杭俗就此发明,发名片。

宋代士大夫应酬多,大家族人又多,就派家人,或者仆人拿着自己的“名刺”,也就是名片去拜年,一些有钱人家因为前来投刺贺年的人多了,就做了个信箱上书“接福”二字,接收各类小广告。

这种拜年帖也有讲究,通常由梅花笺纸裁成,二寸宽,三寸长,上面写着受贺人姓名、贺词、落款。南宋文人张世南家中收藏有数张拜年帖,是北宋元佑年间秦观、*庭坚、晁补之向一位叫“子允”的朋友拜年所用的名刺,比如“庭坚,奉谢子允学士同舍。正月×日,江南*庭坚手状”——这就是*庭坚的拜年帖。

梅花笺纸

拜年帖现在早已消失,但你是不是已经听出来了,这就是新年贺卡的前身啊。可是,现在你还会寄贺卡吗?80后小时候一度很流行,至今我还保存着小学里一刀新年贺卡,都是去文具市场提前选的。

明代拜年,不仅拿着名片,还带上一个马铃,到主人家门前摇一摇,装作是骑马来的,被问起来,就说马儿刚刚脱了缰跑走了。这种搞笑又浮夸的习惯,也只有杭州人有过。

有的家庭,还会准备两本写有“题凤”、“留芳”的记名本。为图个吉利,主人家戏精上身,前四栏的造访者是这样写的:第一是寿百龄老太爷,家住百岁坊巷;第二是富有余老爷,家住元宝街;第三是贵无极大人,家住大学士牌楼;第四是福照邻老爷,家住五福楼……

杭州人过年一定要做的事,就是烧香祈福。

南宋时期,家家灯烛辉煌,香烟不断。从除夕夜开始,城内城外,山上山下,各个寺院庙宇,都挤满了杭州人供的“岁烛”。还有夸张的两百斤重的香烛,吹吹打打,扛入庙中。

过去,正月初八,还讲究烧“八寺香”,就跟我们现在的“集福”一样,去齐了八个地方才算圆满。八寺,即圣因、灵隐、净慈、昭庆、凤林、虎跑、胜果、海潮。清末,圣因寺被毁,胜果寺荒僻(我们报道过,目前正在做考古发掘),就用大佛寺、玉泉寺来代替。

现在,很多习俗都从简了,但杭州人唯独对“过年烧香”笃行不辍,只不过从烧“八寺香”,转为去灵隐烧头香。

灵隐寺烧头香

还有几件事体,依然是很多老杭州的过年标配。

先来猜个谜。腊月之后,风光依旧,春天来了,还能报信,是什么东东?

梅。

此时的杭州,腊梅已经开起来了,植株丛状,叶子落尽,只剩*色小花开满枝头,多数种在墙角,有时窜出墙头。许多小区里都能见到它的身影,但最多的地方,还是杭州植物园的灵峰探梅,这件事,老杭州过年是一定要排在日程表里的。

光看没意思,你可以把花摘下后晒干泡茶,香气淡雅。当然,你也可以剪下一枝,带回家插瓶布置。如果要剪枝,记住,要选还没开花的花苞树枝。因为家里温度高,插瓶后会慢慢开放,花期很长,你可以慢慢陶醉。

灵峰探梅

此时,到处可见的过年植物,还有南天竹,它的叶子很像竹子,但略矮,冬天叶色变红,渐渐落下,便露出了它的招牌笑容——满枝红果。

水仙、郁金香和风信子,也是应景的球根花卉,买个球在室内水培,过年期间,静待花开。

还有两件事,现在杭州人已经不太说了:城隍山和梅花碑打卡。

“城隍山去过没有?梅花碑去过没有?”这是以前杭州人过年常用的问候语。

清末,城隍山上有很多茶坊,还可以吃到各式茶点,过年必吃的“蓑衣饼”放到现在,就是网红小吃。

蓑衣饼

至于梅花碑,仲向平说,最早是秦桧的府第,秦桧死后,由朝廷收回改筑成德寿宫,成了宋高宗赵构禅位后养老的地方。当时的宫内后圃有苔梅一株和芙蓉石一座,才有传世之作梅石碑。

过去梅花碑平日里就摊贩云集,新年里还有卖艺的、变戏法的、说大书的、唱花鼓调的。有一家著名的茶坊“同春园”,过年惯例,挂一条龙灯,游客们坐下喝茶,叫“吃挂龙茶”,风靡一时。

这两个打卡圣地,早已不时兴了。

至于过年的娱乐项目,杭州人不要太会玩嗷。

我们一个个来说说。

翻牌九、年锣鼓、放纸鸢、舞龙灯、放花爆,算是过去的基本款了。《西湖游览志余》里基本都讲到了:“少年游冶,翩翩征逐,随意所之,演习歌吹。或投琼买快,斗九翻牌,博成睹闲,舞棍踢球,唱说平话,无论昼夜,谓之放*。”

“游冶”、“放*”,多么潇洒自由,恣意尽兴。“斗九翻牌,博成睹闲”,年节里,亲戚朋友聚在一起打麻将、推牌九、玩“状元筹”和“升官图”,作为消闲之乐。

商家新年开张、上灯节舞龙灯助兴,少不了年锣鼓。杭州人对年锣鼓的命名方式非常独特。只闻其声不闻其词的,有元宵鼓、招财鼓、雨夹雪、七五三;既闻其声又听其词的,叫做十番、风云会、丝弦锣鼓;没有节奏,乱打一通的,杭州人统称为“乱劈柴”。

纸鸢,杭州人喜欢叫“鹞儿”。春节放风筝,稀奇伐?杭州人说,不对,风筝风筝,还要在鹞儿头上绑一节小竹笛,飞起来时,让风声入笛,发出的声音如同“筝鸣”,这种才叫“风筝”。过去,杭州人还会做一种“灯鹞”,让灯烛随着鹞儿迎风而上,“夜间观之,空中一点红也”。

灯鹞

现在,我们好像越来越不会玩了。

过去花爆的种类繁多,最大的叫“烟火”,节庆燃放,夜空流萤,小一点的是“花筒”,有声也有形,而最受小伢儿欢迎的是“炮仗”。放炮仗几乎是每个人的童年记忆,买一把小炮仗、拿一支祝飨的香柱,就能玩上半天。如今的孩子少了这块重要回忆,我们只能在曹晓波的文字里回味一下:

“点燃鞭炮,扣上铁壳暖瓶的盖子,蹦高看那盖子嘣一声跳起;或者,扔进印月三潭般的水泥垃圾桶内,听一声闷响。放瞎的小炮仗舍不得扔,最后齐腰掐断折叠,齐齐排列。抖着手,去点香火,往往一个激灵,火花哧哧,连绵不断。”

还有一项游戏,叫踩岁。吃完饭,院子里撒满芝麻秸儿、松木枝儿,人一走到上面就吱嘎作响。

但有一样东西,绝对不能随便玩,那就是扫把。

年初一不用扫帚,不倒垃圾,备一大桶盛废水,今天不能外泼。

正月十三日,还有个“上灯节”,赏花灯,逛灯会。

上灯节前一天,从寿安坊到众安桥的灯市一条街,气氛就燥起来了。花草虫鱼、流苏宝带,各式各样的花灯都挂出来,让人挑花了眼。新制成的龙灯,也要在这一天抬到城隍山龙神寺中供拜后,用墨汁点睛开光,民间称之为“龙灯上山”。

“上灯节”从十三日开始,到正月十五的元宵节达到高潮。宋代皇帝特别讲究“与民同乐”,在御楼或府衙前,搭起山林形状,张灯结彩,宛如“灯山”,蔚为壮观。

普通人也有很多小乐趣,猜灯谜、看唱戏、观烟火、吃灯圆,整个杭州城,和乐融融,“无论通衢委巷,星布珠悬,皎如白日,喧阗彻旦”。

这份热闹一直持续到正月十八,“然后学子攻书,工人返肆,农商各执其业”,收灯,也“收*”,这个年才真正过完了。

如果穿越回几百年前的杭州,拥有了长达18天的春节*金周,你会怎么过?这份杭州人的春节日历表,送给即将过年的你。

初一,清晨放“开门爆”,早饭吃莲子和糖年糕。拜各路神仙、祭先祖、迎喜神。

初二,上一年结婚的新女婿,要拜见新亲家。早饭吃粽子。

初三,又叫做“小年朝”,早饭吃菜煮年糕。在井边供奉香烛、素菜,揭开封井的红纸条,这叫做“开井”,之后就可以照常打水了。

初四,忌日。

初五,“五路财神日”,可以烧五纸,祀财神。买“寸金糖”供奉先祖,许“日进寸金”的愿望。

初六,前五天都以祭祀为主,这天起,可以出门拜年了。

初七,“人日”,看天气情况来算人的身体状况,最喜闻乐见的就是大晴天,说明这一年身体都会很好。

初八,到城外烧八寺香。

初九,“蚕日”,以前农户养蚕的,就在这一天占卜蚕事。

初十、十一,自由安排。

十二日,灯市预热,可以挑选一个中意的花灯,或者到城隍山龙神寺,看“龙灯上山”。

十三日,上灯节开始。制作糯米小团子,供奉祖先,得名“上灯圆儿”。

十五日,元宵夜赏灯,杭州城灯火通明,热闹非凡。用糯米包裹胡桃、花生、芝麻等,做成“灯圆”,馈赠亲友。

十六日,去年出嫁的新娘,这天起可以回娘家居住。家里有婴儿哭闹不止的,当天晚上,还要祭床公床母,床前摆一张小桌,点上香烛,端上煎饼、鸡子、粉团、寸金糖等,兼备茶酒。

十七日,落灯节,晚间作祭享。祭毕,撤下神像前供奉的杯筷。

十八日,清晨在神像前供奉年糕,所谓“上灯圆儿落灯糕”。礼毕,将所有过年的用品陈设收拾了,至此,这个年才算正式过完。

钟毓龙《说杭州》

曹晓波《杭州往事之过年》

林正秋《宋代的风俗民情》

孙昌建《我记忆中的杭州年俗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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